当模式化的空洞道理充斥的时候,路却只能靠自己摸索。言语毕竟是浮夸的,劝告的演讲不能遮掩内心的踌躇,就像别人无法体会你内心痛失亲人的悲凉。你的疑惑还在那里,别人的话还是20年前的话,奋斗,奋斗,奋斗。奋斗是什么?它的终极意义又是什么?白岩松说不清,李开复也说不清。他们有的终究只是自己内心的体会,但是黑格尔和马克思告诉我们,这些感受仅仅是一个借鉴,不具有哲学上的现实意义和普遍性,不具有时代的永久性。他们的回答是含糊的,他们的经历是不可复制的。而且,假如他们不成功,这些话还会被看重吗?
  人应该怎么活着?两千年了,从亚里士多德的意义存在到康德的理性批判,从孔子的仁者爱人到陈寅恪的精神自由,无不是以自我认识为前提,以人的自我追求和自我实现为充要条件。马斯洛定理认为,“一个人能做哪样的人,他就必须成为那样的人。”大学应该怎么过?从需求层次理论看,大学的意义正是在于大学期间所进行的自我实现需求的境界进步。正如苏格拉底的一句格言,认识你自己。
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和自己的选择,我们不能说公务员就比清洁工更高贵,我们也不能一口认定在大学没有得过证书的人,没有进入干部群体的人就没有价值,当一个人对自己有着清醒的认识时,他就是优秀而且成功的。
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老员工活,正如奥古斯丁所说:“当我们抛弃堕落、腐化、懒惰而追求价值、道德时我们就没有什么遗憾,所有的荣誉、奖章终究会沉淀在历史的尘埃。”大学的要义在于道德的提升,其次才是学术的提升。《大学》里说:“大学之道,在明明德,在亲民,在止于至善。知止而后有定,定而后能静,静而后能安,安而后能虑,虑而后能得。物有本末,事有始终,知所先后,则近道矣。”最末尾的才是各种荣誉的追求。虽然社会和学校极力推崇老员工的实践能力和荣誉奖章,但道德却对一个国家一个学校人才的培养更有说服力。《大国崛起》中铁血宰相俾斯麦的办学经验更是以事实证明这一道理,俾斯麦时期的德国从被列强碾压一跃成为欧洲第一强国,何其光耀的成绩。
  在大学里,我们应该拥有对知识的追求、勤奋刻苦和对学术能力的执着。拒绝无所事事地蜗居宿舍,安安稳稳地过好每一天,享受生活的同时塑造自我。不要发狂似地追求成功学灌输的虚无缥缈的理论,至于成为什么样的人,问心无愧就已经足够,何必拘泥于别人眼中的成功而疲惫不堪呢?成功从来不需要定义,理想也没有高低之分,我们的大学应该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。金钱、荣誉、干部,代表不了一个人的全部定义,也没必要过分执着。知道自己想做什么、能做什么,这才是最重要的。马克思《资本论》中说创造价值的唯一要素是劳动者的劳动,商品价值不包括任何一个自然物质的原子。李嘉图也说一种商品如果全然没有用处,就不具有交换价值。作为老员工,能认识到自己就是一个劳动者,而非高人一等,显得尤其重要。
  认识你自己的老员工活,不要过于得意洋洋于自己得到证书的数量,自己是多大的员工干部,自己有多强的管理能力,自己拥有多少奖项。当斯分达克斯的面具被撕破时,你会发现这些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。同样是国家一等奖,袁隆平的杂交水稻是,你的老员工新型黑板擦也是,但是你的国家一等奖在袁隆平面前毫无分量。虽然荣誉上你可以说你们是一样的,事实却是,你能做到的,百分之六十的人也能做到。
  走自己的路,追求自己所追求的,认识自己,是大学所需,也是人生所需。

(本文出自于太阳娱乐集团app下载报12期 第4版)